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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卖未婚妻:半面新郎第30部分阅读

控制了自己,哭诉道:“嫂子……我让人在野地上挖了好久,什么都找不到。”

    邓菲一脸阴郁地说:“你给重阳解释吧。”

    秀桂扑嗵一声跪下来,爬到邓菲脚边,抓住邓菲的衣襟,哀号着:“嫂子,我不敢呀……嫂子……”

    邓菲哼了一声,说:“前前后后你也参与了,现在谢胭寒活不见人、死不见尸,这个包袱,只能你来背。”

    秀桂涕泪横流,模样很惨。

    邓菲忽然笑了笑,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,只是嘴唇痉挛,像个女鬼似的,俯身注视着秀桂,轻声问:“事到如今,你说怎么办?”

    秀桂的脑子里,灵光一闪,马上说道:“嫂子,我们不要告诉重阳哥哥实情。”

    邓菲歪着脑袋,似乎没听懂。

    秀桂嘶哑地低语:“就说谢胭寒逃了。说她自己逃出了沈宅。”

    邓菲慢慢翻看着自己的手,一边欣赏漂亮的指甲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
    (127)编故事

    秀桂看看时机成熟了,于是从跪爬的姿势站起来,凑到邓菲耳畔,低声说:“我们可以这样告诉重阳哥哥――由于重阳哥哥重度昏迷,我们这几天全都围绕着他,因此没有顾及谢胭寒,而她趁我们不注意,偷偷跑出了沈宅……”

    邓菲眯缝着眼睛,点了点头。然后补充道:“等我们发现时,谢胭寒已经逃远了,我们急忙去追,发现她失足掉进大海,生死未明。”

    “嫂子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说的,是你亲眼看见的。懂?”邓菲露出寒森森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是。是我看见的。”秀桂低头。

    两人就这样秘密策划了一个小故事。

    等着沈重阳醒来后,把这个故事说给他听。

    …… ……

    郊外。地下。

    谢胭寒在黑暗的地下世界,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。

    最先是双脚,从刺痛到麻木,直至失去知觉。然后她的胳膊像被一把钝刀割着,皮肉火辣辣的痛,那种疼痛一直传到了骨髓里,血管拧成了一股绳,扭结着,仿佛长出了许多刺,像仙人掌似的,从里往外膨胀起来。

    矿泉水已经没有了,胭寒不是喝光的,而是一点一点润着舌头,就那样用完了。

    对讲机里再没有任何声音。四周是地狱一般的死寂。

    偶尔,胭寒会听到地底传来隆隆的震颤声,她不知道那是幻觉,还是地面上正在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一场暴风带来了大雨,雨水透过土层,浸泡着棺材,棺材顶端往下渗着水珠。水珠滴落在胭寒的额头,让她清醒一些。她艰难地转着脖子,让水珠落进她嘴里。这东西救了她的命。

    对于下一秒钟将要发生的事,胭寒已经没有了想法。

    她再次昏迷。

    …… ……

    沈宅。

    沈重阳苏醒的时间越来越长。今天,他一共醒了四次,最长的一次,足足持续了四十五分钟。

    第一次醒来时,他问“峤峤在哪里”。

    郑碧月让邓菲去把峤峤抱来。邓菲从密道出去,来到佛堂,然后穿过佛堂,去||乳|母那里抱来了峤峤。

    (128)事关重大

    等到邓菲抱着峤峤来到密室时,沈重阳却又昏迷了。

    邓菲抱着峤峤等待着。等待沈重阳再次醒来。

    峤峤当然没有耐心,不到一会儿,他便哭叫起来。他一哭反而好了,沈重阳醒过来,侧过脸,用茫然散乱的目光寻找着。

    郑碧月连忙接过峤峤,送到沈重阳面前,沈重阳凝视着峤峤,其实他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小小影子,但他知道那是他儿子。

    峤峤睁着乌黑的眼睛,好奇地打量那个人,忽然伸出手,上下摇晃着,嘴里发出“格、格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邓菲说:“重阳,孩子叫你爸爸呢。”

    沈重阳的嘴角牵了牵。郑碧月很激动,想对沈重阳说点什么,沈重阳第二次昏迷了。

    邓菲把峤峤带出去,交给||乳|母,正准备返回时,却在客厅外边接到一个电话,是郑文灿打来的……

    …… ……

    话说这几天,梁欢城频繁与郑文灿见面。两人谈论的话题,都是围绕着沈重阳和沈家的格局。

    梁欢城认为沈重阳就在沈宅。郑文灿听了梁欢城的分析,觉得很有道理。然而见不到沈重阳,一切都只是空谈。

    梁欢城说:“我们可以在秀桂身上找到突破口。”

    “对待秀桂同样要慎重,她的身份很敏感。”郑文灿说。

    “胭寒想从秀桂身上想办法,找到重阳在沈家的落脚点。”梁欢城说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郑文灿注视着梁欢城。

    “前几日,我陪你去沈宅,你与邓菲谈话时,我去见了胭寒。她被关进地下室,遭受了很大的折磨。邓菲放狗咬她,想要逼疯她。”梁欢城说。

    郑文灿放下手中的茶杯,一脸疑惑。“邓菲变成了这样?”

    梁欢城耸了耸肩膀。“她那个人,已经分不清良心和牛粪的区别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胭寒想从秀桂那里探听到重阳的下落,更加危险了。”郑文灿的语气平淡,然而腔调却是紧迫的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想再次进入沈家。还是老办法,你与邓菲谈话,设法拖住她,我找到秀桂,从她嘴里探听虚实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善于从别人嘴里套取情报,这一点不需要担心。然而眼下事关重大,秀桂能否合作,也只能试一试,才知道。

    郑文灿说:“好,我约见邓菲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说:“我们要加快步伐,不能让那个女人把沈家搞得乌烟瘴气。”

    …… ……

    (129)传递消息

    郑文灿与梁欢城商量之后,便给邓菲打来电话。郑文灿准备好了措辞,言谈中决不提及沈重阳,只说谈一笔生意。

    沈氏集团与郑文灿的木材公司常有生意往来,这个传统,从多年之前便开始了。那时郑碧月还没有嫁到沈家,沈、郑两家便是生意伙伴,且合作愉快,直至郑碧月嫁给了重阳的父亲,通过联姻,两股势力分别获得强大的能量。

    因此郑文灿提出的商业计划,邓菲没有道理拒绝。

    见面地点仍在沈宅。郑文灿和梁欢城如约前往。

    反正邓菲看梁欢城不顺眼,梁欢城瞧邓菲也直犯恶心,在会客室,两人匆匆一见,梁欢城便说去看望郑碧月,借故离去。

    他穿行在幽静曲折的走廊中,感到沈宅的气氛愈发沉郁。这是因为沈重阳突遭困厄,使得人心涣散。

    转过拐角,他加快步伐,打算先去地下室找胭寒,然后再找秀桂。

    忽然,迎面过来一个人,挡住了梁欢城的去路。梁欢城停下步子,认了出来,是与他相熟的一个仆人,名叫吉申。当初谢胭寒被关进地下室的情况,也是吉申偷偷告诉梁欢城的。

    “阿欢少爷,您来了。”吉申说。

    梁欢城知道吉申有话要讲,往两边看了看,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。吉申跟过来,轻声问:“您要去见二少奶奶?”

    梁欢城点点头。

    吉申说:“二少奶奶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梁欢城直视着吉申。

    吉申胆战心惊地说:“我们有三天没有见到二少奶奶。仆人们私下也有议论,都不敢传播谣言。我只听说三天前,二少奶奶和卡蒂玛一起修剪花园,卡蒂玛吃罢晚饭,去花园收拾工具时,发现二少奶奶的工具扔在地上,人却不见了,这在往常是没有的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嗓音低沉:“谁是卡蒂玛?”

    吉申颤声回答:“一个马来女仆,她没什么问题,肯定是二少奶奶遇到了麻烦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略一思忖,镇定地问:“还有谁知道细节?”

    吉申往四周看了看,说:“没人敢乱讲话,阿欢少爷,您还是别打听了,万一传到大少奶奶耳朵里,我们全都遭殃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稍加思索,说:“谢谢你,你去做事吧。我会处理好。”

    吉申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梁欢城在走廊徘徊片刻,马上决定,先找到秀桂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(130)质问

    秀桂今天没去密室守护沈重阳,因为她不敢。在她内心深处有个可怕的念头:那个昏迷的人,与另一个昏迷的人,或许有某种情感通道,可以连接起来。

    如果谢胭寒已经死在了地下,那就更容易连接沈重阳的灵魂。因为冤死的人,魂魄不会消散,而是会变成一股绳子,飘来飘去……

    从上午到下午,秀桂像做白日梦一样,刚来到花园,突然看见了梁欢城的身影。

    秀桂连想都没有多想,转身便走。这个异常举动,更让梁欢城确定,秀桂有鬼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梁欢城的声音并不大,却像炸雷一样,震得秀桂浑身哆嗦。

    转过脸时,脸上一片青白色,秀桂不敢正视梁欢城的眼睛。

    梁欢城逼近了,突然提高嗓音,喝问道:“胭寒在哪里?”

    这一声,将秀桂仅存的一点底气,完全打散了。她结结巴巴地说:“欢哥……我……没见到胭寒嫂子。”

    “胭寒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,这三天,我却联系不到她,怎么回事?”梁欢城步步紧逼。

    秀桂的脑子里一片混乱,哪里还有工夫去分析,谢胭寒能否打电话。

    秀桂的身子晃了晃,说:“你去问……菲嫂子……我不知道……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梁欢城突然上前两步,一把攥住了秀桂的胳膊,只听“咔啪”一声,竟把秀桂的胳膊扭断了!

    秀桂嘶叫一声,痛得浑身哆嗦,脸色苍白,眼泪淌满面颊。

    梁欢城眯缝着眼睛,用冷而平静的语调问:“胭寒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去问菲嫂子吧,她知道……都是她做的……”秀桂只求梁欢城松开她的胳膊。

    梁欢城说:“我从来没有向女人动手。你别逼我。不然接下来,我就扭断你的脖子。”

    秀桂惊恐地看着梁欢城。她相信,梁欢城是能做到的,即使梁欢城真把她掐死了,郑碧月也不会怎么样,至于邓菲,对于她的死,不仅不会有丝毫怜悯,还要弹冠相庆。因为邓菲正愁找不到替罪羊,秀桂一死,那么谢胭寒的死,便可以全部推到秀桂的身上。

    到那时,两个死人,谁去管?

    (131)交代

    梁欢城的眼里渐渐漫上一层血色,双眸亮得惊人,使人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秀桂的胳膊扭错着,骨缝里传来的疼痛,令她生不如死。“我都告诉你……欢哥……我全说出来……”秀桂瓦解了。

    “胭寒在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“东南郊外的野地里。”

    “在那里干什么?”梁欢城冷冷地注视着秀桂,怀疑她在撒谎。

    “她在……在地底下。”秀桂呜咽着。胳膊上袭来阵阵疼痛,像刀子在割。

    梁欢城紧抿双唇,目光里充满了惊愕。

    “胭寒嫂子真的在地下……是菲嫂子把她埋进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胭寒,死了?”梁欢城嗓音颤抖,逼近秀桂。

    秀桂退缩到树旁,哆嗦着说:“埋进去的时候,是活着的,现在不知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带我去看。”梁欢城猛地抓起秀桂的断臂。

    秀桂哀号一声,双腿一软,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梁欢城反手一拧,又是“咔啪”一声,秀桂惨叫着,但随后,她觉得胳膊上轻松许多,一阵酥麻的感觉从骨头上传来,梁欢城把她的断臂接好了。

    梁欢城居高临下,漠然地问:“现在可以走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已经去看过了……可是找不到胭寒嫂子。”秀桂的眼神无比惊恐。她从来没想到,梁欢城竟有如此强悍的一面。她很清楚,此时她稍有违逆,胳膊还会被扭断,包括她的脖子。

    梁欢城的目光透入秀桂的双眸,秀桂的眼里只有恐惧,没有撒谎。

    “你把实情告诉我。”梁欢城说。

    秀桂用虚弱的语气开始讲述:胭寒如何从花园里被劫走,如何送到郊外,邓菲如何找人挖了墓坑,并将棺材放在里边,把胭寒装进去……秀桂在讲述的过程中,有意隐瞒了一些细节,凡是对她不利的,她都闭口不言,而把全部罪责,都推到邓菲身上。这样做,一方面是为了保命,另一方面,她希望梁欢城和邓菲斗起来,那样的话,她的成功机会更大。

    (132)时间紧迫

    听了秀桂的陈述,梁欢城继续问道:“你说你们在那里竖了一个标志?”

    “是一根树杆。可我今天到了郊外才发现,那根树杆被风雨卷走了。”秀桂哭诉道。她已经打定主意,关于树杆的问题,她是绝对不能说实话的。反正把大概情况告诉梁欢城,不要让梁欢城再怀疑她,其它的,就让梁欢城自己去解决吧!

    梁欢城陷入沉思。秀桂说的那片野地,他知道,方圆数百亩,如果没有标志,不可能找到地下的胭寒,即使调动人力全面挖掘,时间也来不及,每往后拖延一分钟,胭寒生还的概率便降低百分之十。

    秀桂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梁欢城。梁欢城纵有通天本领,这次也救不了谢胭寒。

    梁欢城忽然想起了什么,随即将目光投向秀桂,说道:“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秀桂既紧张又困惑。

    梁欢城说:“你把图巴克放出去,我在宅院外边等着。”

    秀桂一愕,似有所悟。“如果菲嫂子知道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听好了:你的命在我手里抓着,我随时可以拿走。”梁欢城说。

    秀桂低下头。

    “现在去办吧,抓紧时间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转身往地下室走去,打算从那里找出谢胭寒的随身物品,提供给图巴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郊外。地下。

    谢胭寒已经失去了意识,好几次看到眼前有光芒闪烁,那是通向死亡的通道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了意识,脑子里却不断响起阵阵歌声,或许是传说中的安魂曲……

    有时她会突然动一下身子,因为在歌声中听见了峤峤的哭声,那声音呼唤着她,让她起来,让她去抱着孩子。但她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棺材里越来越闷热。幸运的是,昨天的大风大雨没有将那个出气孔堵塞,从地面上流入的空气,是谢胭寒唯一的生命之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宅。

    郑文灿与邓菲的谈话结束后,梁欢城跟着郑文灿一起离开沈宅。

    梁欢城不露声色,邓菲在梁欢城脸上没有看出任何端倪。

    梁欢城现在考虑的,只是尽快找到谢胭寒,并且把她救出来,然后再找邓菲算账。

    离开沈宅,梁欢城与郑文灿分头离开,梁欢城没有向郑文灿透露消息。

    (133)搜索

    根据梁欢城的计划,他先来到沈宅的后门,把轿车停在数百米之外的树下,坐在那里等待。他料定秀桂不敢违抗他,很快会将图巴克放出来的。

    果然,十分钟以后,那只凶猛的大狗从后门奔出来,脖子上的黄金项圈闪闪发光。梁欢城打开车门,图巴克窜到他的身前,往他怀里扑了一下。梁欢城一边安抚图巴克,一边盯住沈宅的后门,那里没有人影。

    梁欢城从车厢里拿出一件衣服、一把梳子、一双鞋,都是谢胭寒的物品。他让图巴克闻个够,以保证万无一失。

    图巴克的嘴里发出低沉的闷吼声。它嗅出了物品的主人。它对谢胭寒的仇恨仍然很强烈,虽然梁欢城告诉它,它的幼崽不是胭寒杀死的,但是人与狗之间要达成谅解,却是非常困难的。

    然而正是因为这种“仇恨”,更使得图巴克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,它浑身的细胞都燃烧起来,迫不及待地跳跃着、扑纵着。

    梁欢城打开车门,图巴克钻进去,把脑袋搁在车窗边,用森冷的目光凝望着远处的雾蔼。

    梁欢城先掏出手机,打了个电话,然后发动引擎,轿车急驶而去,目标:东南郊外的野地。

    图巴克在车厢里越来越躁动,大约在空气中捕捉到谢胭寒的味道。它不时发出一两声吼叫,似乎在提醒梁欢城:伙计,别走错了方向!

    梁欢城提高车速。轿车如离弦的箭,飙到了郊外。

    现在已是傍晚时分。梁欢城打开车门,顺手给图巴克系了根绳索,牵着它,以防它发狂乱咬。

    梁欢城先看了看地形,广阔的野地上平坦如初,没有任何迹象表明,地底下有生命存在。

    图巴克突然往前一纵,梁欢城脚步踉跄,跟着图巴克奔过去。

    图巴克跑跑停停,不断地?br 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