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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卖未婚妻:半面新郎第32部分阅读

然听到外边传来阿古的惊叫声。胭寒愣住。梁欢城先护住胭寒,让她回房间,自己出去察看。

    只见图巴克侧卧在大门外,像一块石头。

    梁欢城轻唤:“图巴克?”

    那狗马上站起身,隔着栅栏门,望着梁欢城。

    梁欢城对阿古说:“没事了,你去忙。”

    阿古胆战心惊地退下。胭寒走出来,见到图巴克,高兴地说:“它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打开门,图巴克在门口迟疑着,原地转圈,踱步,想进来又不敢似的。胭寒招手:“来,图巴克。”

    图巴克喷着鼻子,一路小跑,来到院里。

    胭寒说:“阿欢,它想住下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点头:“这座院子很需要它。”

    胭寒高兴地说:“我去打水,先给它洗一下。”

    进去给阿古打了招呼,说明图巴克不是坏狗,让阿古放心。阿古去给图巴克准备食物。

    图巴克洗了澡,饱餐一顿,在阳光下舒展着身姿,显得神采奕奕,原本枯黄的毛色,也泛起了光泽。

    梁欢城砍了些木头,在院角搭了间小房子,给图巴克当作安乐窝。

    箕门别墅更像一个家了。

    …… …… ……

    沈宅。

    邓菲派出去的人,终于传回了消息。有个绰号“飞蝗”的人,发现了谢胭寒的踪迹:在通往彭亨州的路上,谢胭寒曾在喀仁镇停留,在旅馆住了几天,并看了医生。飞蝗分别找了店主和洪医生,询问当时的情况。店主和洪医生不明所以,只说有个漂亮女人和一个年轻男子途经此处,其它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飞蝗告诉邓菲,接下来的搜索有难度,因为从喀仁镇离去后,他们很可能去了关丹,关丹是州首府,人口众多。至于到了关丹,是否继续前行,或者到了别的什么地方,更需要耗费时间细细排查。

    (21)利用这件事

    邓菲命令飞蝗尽快搜寻谢胭寒的下落,一定要找到落脚点。

    之后,邓菲陷入沉思。首先她确定谢胭寒还活着,这是个不幸的消息。其次,她感兴趣的是:陪在谢胭寒身旁的年轻男子是谁?

    似乎不用猜,便能得出结论:梁欢城。

    只有梁欢城有胆量、有机会、有能力救出谢胭寒。但他是用什么办法找到谢胭寒的?

    ――图巴克!

    至此,邓菲把一切都联系起来了。原本心中那个支离破碎的圆圈,终于通畅了。

    她有些激动。既然这件事把梁欢城扯进来,那么,她在沈重阳面前,更有得说了。难怪以往总觉得梁欢城和谢胭寒情状暖昧,特别有两三次,梁欢城表现得极为反常,绝非一般朋友。

    更让邓菲高兴的是,无论谢胭寒和梁欢城的私情持续了多久,对于沈重阳而言,都是一个沉重打击,已经伤害了沈重阳的尊严。

    现在她要好好利用这件事,但千万不能着急。因为梁欢城和沈重阳的兄弟之情,也不是一般的感情,两人是过命之交。她如果操作不当,很可能事与愿违。

    所以接下来,是要找到确切的证据,证明梁欢城和谢胭寒的关系。

    另外,邓菲决定改变策略,以前是尽力破坏谢胭寒在沈重阳心中的形象,如今她要让沈重阳更深地爱上谢胭寒,沈重阳的思念越深,到了撕裂的那一刻,便愈发愤怒痛苦!

    邓菲走进石屋。沈重阳正在昏睡。

    沈重阳刚刚挪出密室,搬回了石屋。他可以下地行走,大概能坚持半个小时,然后又得回到床上,躺下昏睡。但这已经很好了。

    沈重阳忽然醒过来,见邓菲一脸忧愁。

    “菲,你怎么了?”沈重阳问。

    邓菲叹口气,并未作答,抚摸着沈重阳的手臂。

    沈重阳转而问道:“怎么一直没听到图巴克的叫声,家里的狗呢?”

    “丢了。”邓菲说。

    沈重阳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(22)逃?

    邓菲略一思忖,接着说道:“重阳,你患病那段日子,图巴克十分焦躁,它在为你难过呀。”

    沈重阳慢慢坐起身,靠着床头,低声问:“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邓菲又叹口气。“原本想一直瞒着你,怕你受到刺激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,出了什么事?”沈重阳不耐烦地打断邓菲的话。

    “胭寒……逃走了。”邓菲注视着沈重阳。别人撒谎,往往回避对方的眼睛,而邓菲却直视着沈重阳。何况她并没有撒谎,谢胭寒的确逃走了。

    “逃?”沈重阳一时没理解这个字。

    “你忘了,她曾经不只一次想逃!”邓菲加重语气。

    沈重阳沉默了。胭寒前前后后,至少有两次,要离开沈宅。沈重阳为此很恼火。

    良久,沈重阳喃喃低语:“她总是不喜欢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她逃走那几天,你在昏迷,我怕告诉你实情,你受不了,就说她生病住院。”邓菲观察着沈重阳的表情,轻声问:“重阳,之前我瞒了你,你会怨我吗?”

    “和你没什么关系。”沈重阳目光涣散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已经派了人寻找。我知道你的心里,放不下胭寒。别的不说,她毕竟是峤峤的妈妈。虽然我……你也明白,女人总希望独占爱情,但在你身上,我只求一半,从不贪图。你给我一半,对我就是奢侈,我除了珍惜,别无所求。”邓菲流出了眼泪,这番真情告白,夹杂着泪水,实在感人至深。铁石心肠,也会被她融化。

    沈重阳伸出手,轻轻握着邓菲。邓菲变得如此大度,沈重阳没有多想,他一向自负,认为自己能够改变女人,眼下便是例证。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秀桂将峤峤抱进来,拿到床前给沈重阳看。重阳逗弄着儿子,心情略有好转。

    邓菲控制着时间。给秀桂使眼色,秀桂识趣,抱着峤峤离去。

    邓菲亦没有多待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她给沈重阳留下无尽的寂寞空虚。给他足够的相思空间。

    …… ……

    (23)我管食……

    箕门别墅。

    胭寒睡了午觉起来,在镜前描眉涂红,掬发饰物,淡雅不失妩媚。

    许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,望着镜中的自己,竟有些羞怯。

    她努力不去想别的事,让脑子里占得满满的,无暇顾及其它。

    起身离开卧室,听到厨房有动静。胭寒倚在门框上,看着梁欢城忙碌。他居然系了条围裙,样子十分性感。

    胭寒笑。

    梁欢城听到声音,转过脸,“丫头,怎么不睡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总是赖在床上。”胭寒说着,脸颊绯红。将近三十六个小时,她几乎没怎么下过床。醒来就和梁欢城痴缠。然后她又睡。想不通梁欢城怎么有那么强的力量,看不出劳累。此时又在做饭。

    梁欢城走过来,在胭寒面颊吻了一下,“小懒猫,去床上等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胭寒摇头。

    “受不了?”梁欢城笑。

    胭寒动手解他的围裙,“我来做饭。”

    “一会儿在床上伺候我。现在我伺候你。”梁欢城露出笑容,“中国有句老话:食色性也――我管食,你管色。”

    “笨蛋,不是那样解释的。‘食色’是一个词,让你拆开了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吻了她一下。“在这儿我说了算。快上床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们不能总是……”胭寒面颊绯红。

    “担心我不行?”梁欢城摆出严肃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不跟你说了。”胭寒垂下目光。

    梁欢城继续忙活。“我从小就会自己煮饭,妈妈生病的时候,我就做东西给她吃。这是我最拿手的面条。”

    “面条有什么特殊的?”胭寒看着他,目光追逐着梁欢城的手,他关掉炉灶,把面条盛到碗里。很简单的饭,只不过是一碗面,但那碗面太香了,香得一塌糊涂。不知道梁欢城用了什么手法煮面,胭寒很想用自己的舌头研究一下。

    梁欢城把青瓷小碗捧给胭寒,雪白的面条,酥烂的排骨肉,上面点缀着香菇和几片青菜,诱人的香味弥漫在厨房。

    “来,尝一下。”梁欢城从碗里夹了根面条,喂给胭寒。

    胭寒嚼了几口,咽了。急切地说:“嗯,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饿了。”梁欢城怜惜不已。

    扶着胭寒走进餐室,坐在桌边看着她吃。

    (24)那个念头让她绝望

    胭寒捧着碗,放慢动作,倍加珍惜。一双澄澈明眸,轻敛着眉,微抿着唇,嘴唇尽量缩小,将面条一根一根送进去,细细地咀嚼。

    梁欢城看得痴迷了,忍不住抚摸胭寒的头发。

    胭寒望着他,给他喂面条。他侧过脸,“像什么?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饿?”胭寒问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吃你。”梁欢城勾起嘴角。

    “不能总这样,会烦的。”胭寒抿着唇,羞赧。心又乱起来。自己好像又变得软弱了。

    “你会烦?”梁欢城故意撩拨胭寒的鼻尖、睫毛、耳朵。

    胭寒怕痒,缩着脖子躲闪,“不是我烦。是你会觉得没有新鲜感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停了手,静默片刻,说:“你眼中的我,就是喜新厌旧的?”

    胭寒看他一眼,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会永远是以前那个梁欢城吗?

    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。

    何况,胭寒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。

    风云变幻,今非昔比,谁也回不到从前。

    说起来,梁欢城是她的第一个男人,她把自己给了他,尽管当时有些茫然,甚至献身的冲动里,带着悲壮意味。然而,毕竟,她把自己全部交给了他。

    胭寒专心吃面,什么都不要想,既然已经陷进来,每分每秒都要快乐。似乎在她的潜意识中:这种快乐是短暂的,终有一天会用尽。那个念头让她绝望。所以,她拒绝那个念头来缠绕她。

    “阿欢,下午去山里玩。”胭寒说。

    “好。带上图巴克。”梁欢城笑。

    “来嘛,你也吃一点。”胭寒端起面条,喂给梁欢城。这次梁欢城没有推拒,乖乖地吃了。

    之后,梁欢城收拾碗筷,拿进了厨房,胭寒跟进去,与他一起收拾。梁欢城让胭寒去客厅歇着。

    等他从厨房出来,看见胭寒坐在桌旁,往一个方向凝视发呆,身影不动。

    知道她在想峤峤……那一闪念间,或许,还有沈重阳?

    梁欢城轻轻咳了一下。胭寒恍如隔世,扭过脸。“哦……我们去散步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发现胭寒的眼角亮晶晶的,再看时,已被她抹去。

    (25)我好像听见……

    山中空气清新。胭寒和梁欢城行走在林间小道。

    梁欢城一只手牵着图巴克。图巴克成了他们的导游,这阵子在山里流浪,对地形了然于胸。转过一处山洼,梁欢城松开图巴克,让它自由奔跑。图巴克的吠声回荡在山林间,惊起无数小鸟,扑楞楞飞起,留下一地碎影。

    胭寒笑道:“图巴克好快乐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说:“它找到了自己的家。”

    胭寒说:“可我不明白,以前在沈宅的时候,它每次见我都要怒吼,从来都不认识我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握着胭寒的手,“或许,它在提醒你。”

    胭寒一怔。“提醒?”

    “让你快点离开沈宅,所以朝你吼叫,其实是催促你,不希望你遭受折磨与劫难。”梁欢城说。

    胭寒停下步子。她以前怎么没想过,从反方向考虑,意思完全变了。

    她忽然又想起在街头找陈夫人算命的情景……

    这时图巴克跑了过来,围着两人转圈,用脑袋顶来顶去。梁欢城顺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出去,打个唿哨。图巴克狂奔而去,身姿矫健。

    梁欢城扭过脸,又看到胭寒的脸上出现了恍惚神情,闪念间,她的思绪飘到了别处。

    “丫头,在想什么?”梁欢城问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有点累了。”胭寒说。

    梁欢城扶她坐在草地上,从包里拿出矿泉水,递给胭寒。

    胭寒微笑:“记得有一次你带我去蝴蝶谷,真的太美了,当时以为那就是天堂。五彩缤纷。”

    梁欢城将胭寒拥在怀中。仰脸,目光穿过树梢,看见一片湛蓝澄澈的天空。天空没有一丝云,蓝得眩目,蓝得通透。

    胭寒忽然坐起身,神思飘忽。

    梁欢城忙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好像听见……小孩子的哭声。”胭寒睁大眼睛,脑袋微微歪着,仔细聆听。

    只有风。风中传来鸟鸣。

    梁欢城轻声说:“丫头,那是风声。”

    胭寒认认真真听了好一会儿,失望地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梁欢城说:“我们下山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也想吃东西了。”胭寒站起身。

    梁欢城打个唿哨,图巴克不知从哪里窜出来,兴奋地喷着鼻子,随他们下山。

    (26)哭出来吧……

    回到别墅,梁欢城下厨,精心制作了一顿美餐。开胃菜是沙拉和蟹肉蛋糕,接下来是拌了蘑菇和洋葱沙司的猪腰肉,还有一道配菜是蒜茸土豆泥,餐后甜点是巧克力小蛋糕。

    两人在房子后边的露台上用餐,可以看见远山的美丽剪影。

    菜肴味道可口,胭寒却显得沉默。

    快要吃完饭时,忽然地,胭寒哭了起来。没有任何征兆,眼泪唰地淌满面颊。她抽泣,哽咽,抑制着自己的哭声。

    梁欢城抚着胭寒的肩膀。“哭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胭寒的哭声响起来,一发不可收。泪水打湿了梁欢城的胸膛。梁欢城掏出手绢,轻柔地擦拭胭寒的脸颊。

    胭寒呜咽着:“我想峤峤了。”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出自己的愿望。这些天,始终堵在胸口。

    梁欢城继续擦拭胭寒的泪。

    胭寒慢慢平静下来,蜷在梁欢城怀里,睡着了。

    梁欢城的腿被胭寒压着,很不舒服,但他没动。任凭那条腿发麻、发胀,刺痛难忍,直至变得没有知觉。他仍然一动不动,没有惊扰胭寒。

    …… …… ……

    话说,追踪谢胭寒的各路人马,一刻也没有停止,而“飞蝗”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    此人名叫李腾达,他自认为总有一天会“飞黄腾达”,于是渐渐地,道上的朋友便给他起了绰号“飞蝗”。

    飞蝗喜欢独来独往,邓菲雇佣他时,便是看中了这一点。此人很善于追踪,而且做事干净利落,颇有蝗虫的风格。

    但是,凡在江湖上混的人,不可能有真正的独行客,他们总要属于一个组织,或者找到靠山,暗中依附于某位有权势的人物,为其效命,否则在险恶的江湖世界,一天也生存不下去――飞蝗便是如此。

    邓菲并不知道,飞蝗依附的人,便是邱令白。

    邱令白平时很少过问飞蝗的行踪,飞蝗与邱令白的关系,也并非主仆,飞蝗有自己的行动自由,可以干自己的活,只是当邱令白召唤时,飞蝗必须放下一切,去为邱令白效力,即使飞蝗的老爸死了,他也得从葬礼上赶过去。

    这天,飞蝗追踪谢胭寒,一路到了关丹。他接到邱令白的电话。

    (27)打赌

    邱令白正在为自己的伪钞事业拓展空间,交给飞蝗一个任务。把自己的事交待完,邱令白顺便问了句:“最近在忙什么?”

    飞蝗并不隐瞒:“沈家少奶奶请我找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邱令白原本只是随口问问,一听这话,顿时产生了兴趣。因为邱氏家族给他的压力很大,迫使他时时刻刻盯住沈家,只是不知从何处下手,陷入了僵局。现在听到这个消息,邱令白不露声色地问:“邓菲那个妖女又搞什么鬼名堂?”

    飞蝗说:“沈家的二少奶奶失踪了。”

    邱令白沉吟片刻。二少奶奶――就是谢胭寒,曾在婚礼上接触过,当时有点乱,他把自己的打火机给了谢胭寒。事后,邱令白颇为懊悔,那支打火机是他的吉祥物,每次坐上赌桌,手边必有那支打火机。果然,自从给了谢胭寒,他的手气越来越糟,为此,那位白夜夫人李琪皓,还当面取笑过他,让他很不爽。

    邱令白冷笑一声:“沈家这一年多,遭了‘红鸾劫’,嗯?”

    飞蝗陪笑几声。

    邱令白意犹未尽:“沈家就要完蛋了,沈重阳命犯阴煞,死了都没棺材。”

    飞蝗没吭声。

    邱令白这才问了句:“你找到谢胭寒了?”

    “我追到了关丹。”飞蝗照实回答。

    邱令白冷哼一声:“谢胭寒不可能一个人跑得出沈宅。”

    飞蝗说:“是的。有个年轻男人陪伴。”

    邱令白的兴趣越来越大。“谁?”

    飞蝗压低嗓音,对着话筒说:?br 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