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色,也不是那熟悉的安神香,而是淡淡的青竹香,我惊得瞬间坐起,慢慢的呼吸一口气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夜跑到了溟越这里,然后莫名其妙的爬了他的床。
晕死……这下完了,整个宫里都要传出去了,我的老脸算是完全丢尽了!
先是不顾反对强抢美男,然后再在半夜爬上美男的床,完了,这下子不禁我丢尽了老脸,连带着溟越也要背上一个祸国殃民男颜祸水的名号!
咦,对了,溟越呢……
我刚想四处找找,哪想还未下床,一杯开水便递到了我的手边,入眼是一袭蓝衣,英俊的脸庞。
“喝点水吧。”
我直视他,他的眼睛犹如一潭深水,经不起一丝的波澜。
接过那杯水,心里微微的有着一丝的暖意。
再看了那淡雅的人影一眼。
“帝师,为朕更衣。”
他一个趔趄,不解的看了我半晌。
“陛下,臣以为您的衣服不必再更了。”言下之意是再穿衣服小心悟出痱子。
本来我的衣服都是穿的好好的,方才是想要逗逗溟越,哪想自己连衣服都是穿好了,不过这又算什么,这绝对不能够转移我逗他的决心!
我将紫皮大麾的带子解开,往床上一扔,再起喊道:“帝师,替朕更衣。”
他刚转过身放下茶杯,转过身就看见我脱下紫皮大麾的身影,随即双眼一翻,无语望天。
我撇撇嘴,再喊了一句。“帝师,给朕更衣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,随即走到床边,一把抄起整床的被子盖在我的身上。
“微臣害怕陛下身体抱恙,还是多穿点,外面风大。”
我的眼睛从浑身包裹的被子中露出来。
“帝师,给朕更衣。”语气中含着一丝丝的松软,还有一丝丝的渴求。
溟越看着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,她的小嘴撅着,双眼委屈的几乎要掉出水,他心下一软,刚想要走过去,又忽然想到面前这人平时的张狂和狡黠,不自主的又后退了几步,随即极为淡定的转身。
“陛下当爱惜龙体,臣自知愚钝,还不配为陛下行更衣之事,还请陛下谅解。”
溟越的声音缓缓的从风中传来,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里间。
“切。耍什么高大上啊!”
我挑眉,一把将身上的棉被扔开,慢慢的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,咦?我的鞋子呢?
“帝师,朕的鞋子呢?”
我的声音中气十足,一会儿就飘到了院中护卫的耳里,护卫们对视一笑,不言而喻。
我翘着小脚丫子在床边坐着,那风吹得我的脚丫子生冷生冷的,妹的,朕的鞋子呢?
该死的帝师,居然不理我。
我心里想着,那一袭蓝衣便出现在了我的眼里,于此一同出现的还有他手上那双鹿皮软靴。看见鞋子我眼睛一亮。
“快穿上吧!”
将脚丫子塞进鹿皮软靴内,咦?这靴子怎生如此热乎?难道溟越将鞋子放到了炉火边暖着?
这帝师,好像并不像看起来的那般冷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