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多来的调查，已经确认无疑。丽妃确是在十余年前，在钱塘教坊司中做过歌女，这副夜宴图，里面便有她的身影……」
赵恒已经提前屏退了侍奉的内侍们，这里便只剩下面对面的两人。
当然，以李勇此时在赵恒心中的信任度
，却也完全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独处。
毕竟两人之间间隔还有许长，李勇想要直接越过这段距离杀向他，除非会飞。
而这样的距离，一旦李勇敢有所异动，便足够赵恒向殿外呼救，毕竟那些人只是退出去，并不是完全散开，何况赵恒自己也不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。
他现在之所以这样，也只是因为心里想要尽可能地帮刘婉保全颜面，不想让太多外人知道和参与到此事中来。
莫说他心里头对于刘婉本就是另眼相看，不是说他真就不介意这件事情，而是因为这是刘婉所以才不会介意；何况现在刘婉又有了身孕，赵恒不想事情闹开来，反倒让她知道了多想。
其实他心里也知道，这件事情便干脆无视是最好的，但他内心同样也在寻求一个答案，所以根本忍耐不住。
不过李勇口中所说的夜宴图，却是早就呈上来的，所以此刻不需要他再上呈过来，赵恒只需要自己往面前的桌案上稍微一展开，便能完全看清楚那上面的画面。
作为对刘婉再熟悉不过的人，赵恒自然是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人影，面容正是刘婉无疑。
当然若是单凭这些，好像也不能完全说明什么，不过皇城司按图索骥，当然还找出了其他证据出来，包括刘婉当初刚到东京汴梁的时候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一些东西。
「官家，丽妃娘娘那边……」
赵恒揉揉眉心，却是有些疲倦道：「此事，就到此为止吧。」
李勇张了张口，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躬身应命。
赵恒挥一挥手让他下去，同时也将面前这些证据一一收起来，然后想了想，当晚还是找到了刘婉宫中。
结果——
「什么？！」
「官家，我等也不晓得，娘娘是什么时候不见得。请官家恕罪……」
「还不快滚去找？」
赵恒心里陡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，甚至下意识地，与之前得到确认的那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。
莫非她也已经察觉到了，所以……
这是何苦来哉？
自己根本没有在意，也不打算追究这个事情，甚至已经打算将这件事情永久封存起来，包括涉及的人员都要想办法处理了。
为何你要这般糊涂？
赵恒心里难受，但终究对于刘婉的牵挂大过了一切，他自己也同样跟着搜查，最终不知不觉，却是走到了先前刘婉入宫后一直住着的那个偏僻的小宫殿。
鬼使神差地，他让人在外边等着，自己一个人往里行去，越往里走，身体越发颤抖，越觉得不可思议。
一直到——
「官家！啊……官家……不要看……」
「你们……你们这对——」
噗！
李勇摇晃着大摆钟，光着身子直接一步步走近，看着先是气得吐血、又在自己飞刀命中后连喊都喊不出来的赵恒，摇摇头道：「官家，你就安心去吧。你的江山美人，我……朕自会替你守好的！」